的,和时瑾的关系这么多年也还是如此,始终没有更亲近,与其说是母女看起来更像是搭伙的室友。
而且时瑾偶尔还会带人回家,虽然她们会有意避开时姝,但房间并不隔音,一点风吹草动都挺明显,尤其是时姝睡眠比较浅,很容易就知道她们在干些什么。
时姝向来会看脸色,察觉到自己碍事后,在中考结束填报志愿时,她毫不犹豫地报了所市区的高中,离家足足40公里。
“…市一中?”时瑾完全是种被通知的状态。
“嗯,听说那里环境很好。”时姝坐在沙发上,双手很规矩地放在腿上,和往常一般,看起来明明很乖巧。
“你决定就好。”最终时瑾还是没有干涉女孩的选择,毕竟自己也不可能留她在身边一辈子。
时姝如愿来到了市区读书,离家这么远的距离,她也理所当然地选择了住宿。
一开始的宿舍生活还算和谐,她性子比较淡,但胜在有礼貌,和大家相处的不错。直到某次小女生们在夜里偷偷谈论理想型,在一堆追问中,时姝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自己不喜欢男性的事实。
吵闹的宿舍顿时陷入一片沉寂当中。
虽然时姝没有谈过恋爱,但她很清楚自己的性取向。从小就对男性有生理性的排斥,在看影视剧时也只乐意看到女主,对女生总有天然的好感,尤其是看到时瑾和周幸后,她基本也能确定自己取向了。
但她的坦诚换来的是其他女孩们无声的排挤。时姝有所感觉,但是她无所谓,更多时候她习惯独来独往。
直到有一天,宿舍里的一个女生说自己晾在上面的内衣不见了,而另一个女生则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时姝身上引。
时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:“你们怀疑我?”
或许是没想到时姝这么直白地说出来,那两个女生反而不好意思继续说了。
“时姝她就算喜欢女孩子,也不至于偷小吴的内衣吧?”终于也有其他人看不过眼,小声嘀咕。
后面小吴翻自己衣柜才发现这是乌龙一场,自己原来已经收下来了给忘记了。
时姝觉得晦气,自己就像被当成异类对待,也因此决定搬出去住。
在学校附近租房不算贵,但也绝对不算便宜,她每个月的生活费并不足以让她额外支付房租,拼拼凑凑攒下来的钱勉强只够她租这个月。
那下个月、下下个月怎么办?总不能厚着脸皮找时瑾要吧,她不想让自己成为更重的负担了。
就在她苦恼之际,季晚烟出现了。
不知道从哪天起,时姝放学等公车时,就总能发现一道来自对面的目光。她也会不动声色地进行对视,很快辨认出对方眼里带有目的性。
季晚烟明显不是一般人,身上穿的用的都是能叫得上牌子的贵价货,接触过程中的出手也相当大方,外貌也不错。时姝觉得可以接受,于是她耐着性子,等待对方的邀请。
可是季晚烟太墨迹了,她没有时间再等了,趁着自己生日的机会,她先一步开口了。
对方果然如她所料地答应了,如果不是为了这个,季晚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自己接触呢。
时姝没有癖好,但当某些工具落在身上的时候,她竟有种久违的熟悉感。伤口明明在灼烧,疼痛一阵一阵地刺激大脑,她还是要像从前那般忍耐。不过她还是有长大的实感的,四五岁时的自己还憋不住眼泪,被打了就哇哇大哭,现在已经可以控制了,生理眼泪在眼眶打转也不吭一声,乖顺的不像话。
她都这么会看眼色了,为什么季晚烟看起来还是不太满意。她看着季晚烟找她的次数越来越少,眼底的情绪也越来越复杂,她知道对方对她的兴趣在逐渐消失了。
所以,她把目标换成季理清也是很合理的吧。
季理清显然比季晚烟更麻烦,她一开始以为对方需要的也是温顺的小鸟,但她好像错了。
明明是上位者,却又若无其事地抹平她们之间的差距,一点姿态都没有,甚至称得上是相当体贴,和季理清的相处实在是太愉快了,以至于有时候会觉得不太真实,时姝忍不住猜想,对方要的是什么。
她一边想很多,一边又想着自己不要想太多,最后到底想什么都说不上来了。
于是她开始露爪牙,表现得并不那么顺从,相反还去试探季理清的底线,看对方这副温和的面孔可以保持多久。
可是对方太完美了,几乎没有失色过。
唯一一次情绪外露的很明显的时候,是她们在床上,她刻意忽略掉对方的那句“我有那么讨人嫌吗”的问话。她当时其实听到了,但是没有回答。
时姝顿时觉得其实季理清和季晚烟是一样的,都很需要认可,只不过季理清藏得更深,喜欢装的风轻云淡的样子。
如果说季晚烟通过折磨自己看自己向她求饶获得扭曲的认同感,那季理清呢。
还没等她想明白,断联的那天就先来了。
季理清和她断联完全不出她的意外,毕竟她们